隨著國民健康素質的提高,國民對優(yōu)生優(yōu)育和醫(yī)療康復的重視程度也不斷提升。但即便如此,仍有諸多的客觀因素導致中國人口基數(shù)不斷增長的同時,全國殘疾人總數(shù)仍不斷增長,目前已達8296萬人(2006年全國第二次殘疾人抽樣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而殘疾人服務覆蓋率僅達65.6%。面對殘疾人的需求,假肢矯形和康復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假肢服務的覆蓋率卻低到甚至無具體的全國性數(shù)據(jù)可供查閱。
“假肢讓我不再‘殘疾’”——邁出康復第一步
21歲的Patrick Kane,因童年一場大病失去了右小腿、左手所有的手指以及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Patrick Kane回憶:“1歲半時,我第一次裝上假肢,但非常笨重,外出得用好幾條帶子固定著,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當被媽媽放在購物車上陪她去超市買東西時,結賬的時候,收銀員拿起一件件的貨物掃描收費,結果不小心拿到了我的假肢,上面還扣著小鞋,想想都覺得恐怖?!?/span>
“再后來的假肢,設計雖貼近真人的手腳,吻合度也更高了,但很容易因為摔倒被扎破或撕破,完全沒辦法實現(xiàn)打字或者接球等動作,而且還不防水。直到反復適配,使用了現(xiàn)代仿生技術下的‘仿生手臂和小腿’,才讓我感覺不再‘殘疾’,第一次感受到走路的樂趣!”——讓殘疾人更好地得到假肢康復服務,才能確保他們不再被社會邊緣化。
“融入社會,用假肢我也能跳舞!”——最終實現(xiàn)駕馭生活
一名在2008年汶川地震后失去雙腿的舞蹈家廖智,在談及他的康復經歷時,這樣和我們分享:“原以為裝假肢最困難的是第一步,怕使用了傷口再次破裂,不敢下決心,但不曾想,假肢的運用和駕馭,才是最為漫長的過程!假肢的運用真的是要靠截肢者自己去駕馭它,我用過各種不同的假肢,最便宜的、昂貴的、更重的……,甚至有一般人不敢輕易嘗試的我都去挑戰(zhàn),在這個過程中我會發(fā)現(xiàn),自己去訓練它是更重要的。”的確,在康復的路上,醫(yī)療服務者只是前行的“引路人”,實現(xiàn)真正的康復和社會融入,著力點在患者自身。
廖智坦言:“剛裝假肢的時候,我也完全沒經驗,就靠自己琢磨,還用了一些極端的方法來練習,雖有成效,但如果我去輔導別的患者,我不會過于建議他們用我的方法,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很重要?!薄鳛獒t(yī)療和康復工作者,看到這番話不禁心里像堵了一塊石頭。倘若我們能提供更多的使用指導,也許他們就會少破一次皮,少淤一塊青;倘若我們能提供更多專業(yè)的訓練指導,幫助患者融入社會,也許他們就會少摔一次跤,少骨一次折……
南蘇丹,朱巴。之前在假肢康復中心接受治療的一位患者在康復中心附近的菜園種菜
回顧歷史,假肢可以追溯到3000多年前的古埃及,最早是在木乃伊的腳上發(fā)現(xiàn)的。特制的木腳趾固定在腳上,能很好地搭配涼鞋。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假肢的設計都是為了給穿戴者提供便利,不受限制地活動,并且避免招致他人奇異的目光(例如,將空蕩蕩的袖管撐起來,或者掩飾自己的殘肢)。他們都是因為遭受不幸,迫不得已才選擇了矯形康復,因此“矯形康復”的身上肩負著一種責任,假肢的設計、制作都應處處體現(xiàn)“以患者為中心”。
盡管研究發(fā)現(xiàn)不同年齡的截肢患者存在代際間的差異:年長的患者通常希望假肢看起來更真實,最好還有毛發(fā)、胎記和黑痣等細節(jié),而對于年輕一代,假肢功能逐漸取代外觀,成為了設計中最重要的因素,但截肢患者最大的心愿還是和正常人一樣,融入這個社會,而假肢康復服務對殘疾人士充分融入社會至關重要!
孟加拉國,達卡。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為殘疾人士組織了一次板球錦標賽
為了幫助殘疾人士充分融入社會,康復機構或假肢康復服務提供者可積極與當?shù)睾献骰锇榻M織各種活動以促進社會、教育和職業(yè)發(fā)展,包括體育運動、獎學金、家庭教育、微型金融項目、就業(yè)機會等。只有幫助殘障士更多參與社區(qū)活動,才能最終促進更具包容性的社會環(huán)境的形成和建立。